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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霁之二》布面油画青绿山水的色调,渲染着春天薄暮时分绿蒙蒙的树林,画面上仿佛笼罩着一层诗意葱茏的轻烟淡雾,谭昊的山水油画有着中国画的意境

  谭昊1997年油画作品《劳动者》,这是普通生活场景的写照,也是身为青年知识分子的他的精神实录

  《桃花掩映春野绿》用的是油画家不常用的玫瑰红为画面的主调,显示出明快的色彩效果

  《睡莲》,2012谭昊新作,朵朵莲花姿态不同,蓝色和浅绿在画家的笔下,营运出梦幻般的意境

  翻开今年10月刚刚由湖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谭昊油画》,谭昊今年的油画新作《睡莲》赫然就在眼前,如果说印象派大师莫奈笔下的睡莲呈现出的是一片视觉的梦幻世界的话,那谭昊笔下的睡莲显得更为沉静婉约,画布上凝聚着中国画的用笔与神韵。观其画而欲知其人,记者最近专访了谭昊,从他涉及都市生活、人物花卉、自然风景等众多油画作品中,我们看到一位艺术家孜孜以求、以传统艺术意境和中国文化气质的手笔,实现中国人追求精神世界的心志和梦想。

  如今是广州美术学院教授的谭昊已在广州低调生活6年,虽然本地人知道他的不多,但他的来历并不平凡。

  谭昊出生于书香世家,父亲谭州是中国现代著名剧作家,10岁师从著名国画家钟增亚,学习绘画八年,11岁参加全国少儿美术作品展览,18岁考入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是恢复高考不久后正式招收的本科生,比很多同班同学足足小了6到7岁。谭昊本科时师从全山石等著名画家,当时浙美油画系一年只招十名学生,还隔年招生,年轻的谭昊可谓少年得志,成绩斐然,在当时的中国属于血统纯正的艺术“贵族”。

  当然,或许由于人生一帆风顺,让年轻的他缺失了部分社会阅历,未能把握住一些珍贵机会。1994年本科毕业后,谭昊被分到了衡阳师范学院,在同班同学中并不算理想。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挫折,让谭昊更加努力地读书和创作。1993年谭昊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七届油画研修班,师从靳尚谊、詹建俊等著名画家,后来还曾任湖南省油画学会副主席、湖南油画艺委会委员等职。

  相比现在很多人喜欢玩概念,喜欢在材质上想花招,谭昊是一个更愿意在绘画技术上下工夫的人,也真正是精湛技艺的画家。他认为架上绘画的技术性是不容颠覆的。钟增亚、全山石、靳尚谊、詹建俊等名师,都让他打下了扎实的绘画功底:钟增亚老师传授他素描、色彩和速写,奠定了他的绘画基础;而全山石与靳尚谊两位老师让他掌握了对绘画整体感和微妙感的把握,领悟到艺术“雅、大、整”的真谛;詹建俊老师则让他顿悟了“现代主义的自律性统一”。

  1991年,在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第七届油画研修班入学考试时,谭昊的考试油画肖像即成为旁边考生观摩和拍照的对象,最后以油画分数全国第一的成绩考入,谭昊笔下庄重文雅的气质,与时下某些流俗之作的矫揉造作与搔首弄姿,充分显示出高低与文野之分。毕业展时,谭昊的画作摆在大厅正面墙最显眼的位置,教授们毫不吝啬地一下子给了他14米宽的展位,以及毕业创作的最高分。

  谭昊认为,艺术家最好的作品往往产生在其探索阶段,因此“探索”二字也贯穿了他三十余年的艺术生涯。

  大学时,谭昊所学的是正统的苏派,现实主义被认为是基础,也深得苏派真传。因此谭昊的早期作品充分表现了他对现实题材的关注。他喜欢描绘那些底层的劳动者,他们怅然若失的表情似乎表现出对生活毫无热情,与整个画面中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形成鲜明对比。

  事实上,无论是他描绘的各种劳动场景还是其他场景,都采用了一种冷冷的色调,画面的内容和形式充满各种矛盾,这反映了他早年的生活体悟,让他的画带有一种自然流露的、鲜明的个人痕迹。

  大学毕业后一年,便是“85新潮”的到来,突如其来的新艺术思潮,让他倍感困惑。尽管西方的现代主义运动能体现一种思想和精神的独立,但它在艺术观念和形式上过多模仿西方现代艺术,没有创造出中国本土化的现代艺术语言,更难以表现中国的现实。

  对于这个问题,谭昊选择既不沿着现实主义的路子走下去,也不追随现代艺术运动,而是回到其艺术的原点:书法和国画。谭昊的艺术经历相对复杂,他虽然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但他的艺术起点却在书法和国画,其书法少年时已经小有所成,书法功底在当今中青年油画家当中极为罕见。自幼将近十年的书法和国画经历,对他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也影响了他的选择。

  谭昊回忆道,从1984年到1991年,他一直潜心研究书法和国画,虽然书法和国画最终没有成为他唯一的创作方式,但是他从书法和国画中发现了现代艺术的形式,并且把对书法和国画的感受带到了油画创作中,形成了一套新的形式语言。

  经过这段困惑期之后,谭昊开始了他在形式上和题材上的探索和突破。在1991年到1997年这段漫长的时间,谭昊尝试了印象派、纳比派、表现主义等多种表现形式,形式上、表现技法上与内容上的探索,让他对艺术有了更深的认知。

  “在过去几十年来我一直在不断尝试不同风格,因为只有什么都尝试过了,你才能知道什么东西最好。”谭昊说。

  1997年后,谭昊真正突破了形式束缚,进入自由创作阶段,其作品也增加了更多可读性。在参加第九届全国美展的《劳动者》中,谭昊营造了一个日常的生活场景,街道上形形的人物都再普通不过,真实的公共空间被一览无遗,作者此刻也完全融入了街道,那些沉郁的、焦虑的社会形象表达了作者此时的生活状态,这是普通生活场景的写照,也是身为青年知识分子的他的精神实录。

  “李可染说过一句话:要用最大的功力打进去,要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而在我看来,打出来更需要才气。”而在多年潜心研究后,谭昊“打出来”的突破点选择了回归自然,回归传统。

  在他看来,美术界的某些价值观有偏颇之处:“在中国画领域,本来几千年来用来表现平面线条的毛笔和宣纸,被迫去表现立体;本来是写意的,却要去写实;好像中国画要有出路,就必须靠拢西方,学习西方的绘画体系被认为是解决中国画困境的良方,在传统的水墨画领域如此,在油画的领域亦然,如果脱离了西方的标准,一幅油画也就没有了‘油画感’。”

  谭昊的突破方式是,将中国画元素融入油画艺术,把中国传统绘画造型语言和书法艺术与西方近现代诸流派油画艺术风格相结合,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的、鲜明的油画艺术风格。人们常常在他的油画作品中看到国画常见的语言形式,他把国画的视觉形式引入油画的创作中,像《湖静鱼归》这类自作品,画面是典型的国画“一水两岸式构图”,正如评论家易英所言“谭昊关注自然,以自然作为艺术题材是他本人寓藏于心底的一种凝结于后现代主义态度的民族情结”。纵观谭昊的风景画作品,正如他所言:这是一片自由的、完全脱离了叙事、画家可以更加自由地抒情写意的天地。

  在谭昊近期油画中,有其他画家不常用的主调:玫瑰红和绿色,“这两个色调如果把握不好就容易变得恶俗,我也是花了十多年时间才摸索出其中的奥妙。”使用玫瑰红主调,让谭昊的油画轻轻地抹去了通常油画中的沉重,而多了几分明快的鲜活。使用绿色,不但让谭昊的画作更为赏心悦目,更增加了传统中国画的意趣。“我希望我的油画全世界的人都能看得懂,而且大家又都能品味出画家的根在中国。”看他的作品《桃花掩映春也绿》,三月桃花人面红,画家用对比色极强的玫瑰红和绿色,赞颂自然生命的活力,同时也是象征性地表现人的美好情操和生命活力。

  从二十多岁开始,谭昊就在设想八十岁的时候该怎么画画,学无止境。如今天命之年的他,在艺术生命上还很年轻,正在上下求索,努力探索出一条发展民族油画的路子,在这条路上,越来越清晰地看到谭昊在形式感的探求与精神性的追寻,越来越深地融为一体,创造出越来越多的“有意味的形式”。对未来,他坚定而自信:“无论当下如何热闹,真正的大师要留待后人去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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